白起×你 同心结

//胡编乱造的高中往事

//本来想写那种带着一点心动的感觉,写出来却十分乏味orz

 

我踮起脚尖,努力地伸长双手。

虽然早就预料到不会很容易,但是也没想到我会在第三关就卡住了。

红红的丝带从树上垂了下来,我地手指刚够着这些恼人的小尾巴,踮着脚尖努力想描摹绳结的情状,然而刚碰到结心的一点,我的脚尖就先支持不下,软了下来。

虽然没有真的看到,但我想我的脚趾头应该是红透了。

一旁的大叔大概是有点不忍心,一直在给我加油鼓劲:“加油!嗯,快碰到了,小心!别拉下来了!不是那个!找到了吗?”

我沮丧地站直,改为脚后跟着地,十根脚趾在半空中蔓延开一股火辣辣的酸意,手臂也虚浮起来。

大叔似乎也很为我惋惜:“小姑娘,还是快叫你的搭档来吧,你想一个人完成也太困难了。你周围的人都快走光了哦。”

大叔是Lovey-Dovey的临时聘员,Lovey-Dovey是本市最有名的情侣小屋,专门卖充满粉红情调的小装饰品,因为商品做工精良而且十分有创意,这家店极受本市女生的青睐,甚至有外地人来一慕风采。店主是个十分有艺术情怀的漂亮姐姐,每年的七夕都会推出十对手编的情侣手绳,全都用店主独创的编法做成,绝对是别无分号的only one. 这个噱头对热恋的小情侣们实在是太过诱惑,非情侣的姑娘们对这个奖品也都十分感兴趣:而获取它们的唯一条件是参加店里的七夕活动——心有灵犀,并取得前十名的好成绩。

这个活动我围观过好几次,整个流程分为十个小项目,每年的项目都有所不同,而且都不困难,但是有个特点确是共同的,那就是参加活动的两个人,实际操作的那个人必须是蒙着双眼的,伙伴只能从旁给出提示,绝不能碰到活动道具。这样沟通下取得优胜的人才是店主心中的最强羁绊。

我在活动的第三环,在树上系了红蓝橙三色的果子,我要从中找出红色的果子摘下来交给负责人才算过关。三种果子下面系的线打着不同的结,可以通过摸绳结判断果子颜色,只是我动作慢了,大部分红色的果子都被别人摘走,只剩些扎得特别高的,对我的身高有些困难。每年的这个时候店里都会临时雇员在各个活动点监视我们这些参与者,若是活动中摘下眼罩,活动立马判负。这个大叔正是其中之一,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小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你的男朋友呢,怎么还不来?他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觉得有点感激,但也十分尴尬,因为我是一个人来的。

我和我最好的朋友都是Lovey-Dovey的忠实客户,我们曾经手牵手站在活动的最后一站,笑着看参加活动的小姑娘们,或者是情侣们为了任务闹得人仰马翻,然后又羡慕地看着他们把手绳系在腕间。原本我们约好要共同参加这次的心有灵犀,但万万没想到……

可见到底是天意弄人。

大不了来年再来嘛,我暗暗给自己鼓劲,反正只要参与就会有奖励,但心底到底还有不甘。那象征着缘分的红丝手绳,是我记忆里在空中飘飘荡荡的一只风筝,它从我手中纵了去,卡在树梢中,若不去做些什么,就只会剩下遗憾了。

我暗暗给自己打气,就算拿不到,至少也要走到最后才行。

我继续踮起脚尖,手还没伸出去,就感觉到一阵低气压覆盖了我的周围。虽然看不到,但是确实有个人走到了我的跟前,洒下一点清凉的影子。“啪”的一声轻响,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被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愣住了,旁边的大叔大概也愣住了。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这小姑娘的搭档吗?你这么做是违规的,你不能碰道具。”

我忍不住抚摸了一下那个东西光滑的表面,这才意识到有人把活动需要摘下的红果子直接塞到了我手里。影子原本要挪开,硬生生被这话钉在原地。大叔还在说:“这样是不能计入成绩的,小伙子,这一关你们要重新挑战才行。”

影子没有说话,空气有点冷。我任由大叔把我手上的果子拿走,不好意思对着他方向的空气说:“谢谢你,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我伸出手,一根红丝带搭上了我的手。

“就是那根绳子,拉下来。”低沉的男声,来自影子的方向。

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依稀似乎有点熟悉。

我却犹豫了。这一关只有三次挑战机会,刚刚已经失败了一次了,要是这次再失败…可能就没机会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相信我。”

“我刚刚坏了你的事,我不会故意搞破坏。”他的语气好像带着一丝烦躁。

我心里一颤,手也跟着一抖,把果子连枝一起扯了下来。

“BINGO!挑战成功!”大概是刚才太用力,树叶也纷纷扬扬地掉了下来。我慌忙抖抖脑袋,大叔走过来,在我的活动牌上盖了一个小章。

“卯足劲去赶上前面的吧,说不定还有机会。”大叔拍拍我的肩膀。

我兴奋极了,却不知那人在哪个方向,只能大声对空气:“谢谢你!”我想从旁人角度看来大概真的是傻里傻气的,事实也确实如此,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又谢过大叔,直奔第四关而去。

第四关就在旁边,也很容易,跳格子而已,我小时候的拿手好戏,就算蒙着眼睛也难不倒我。

轻易盖到第四个章,我又犯起了难。

第五个任务居然是捞金鱼…

这个任务围着的人就多了,就算有人指挥,想让“瞎子”捞到鱼又谈何容易,我提着小网兜,屏息静气,开始瞎蒙。鱼没捞到,倒是坏了旁边几个人的事。

“丫头你仔细着点!”

“美女你别乱捞啊,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你搭档呢?没搭档捞什么鱼?”

我垂头丧气地蹲着,不甘心退出,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要不先退出圈等人少了再慢慢尝试?可是这样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啊…但是乱来也不可能捞到鱼,怎么办?

小水池旁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挤到我旁边,就在我快要灰心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手臂。正是八月底,热情高涨秋风未起的时节,为了今天活动方便,我穿着简洁的运动上衣和短裤,手上套了两个黑白腕带,那人正是隔着腕带捉住了我的手。

我还没来及惊呼出声,他带着我的手动了,我的手被带着微微下沉,我强抐住心中的惊讶一声不吭,他的手突然向上一提,伴随着旁人的惊呼,我知道必然是鱼被捞起来了。

“兄弟你这手厉害啊,我也带我女朋友学一学。”

起哄声四起,我有点不好意思,赶忙退出人群。那人松开我的手,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我又是惊喜又是感激:“谢谢你!你是不是刚刚第三关帮我的人?”

“如果没有别人的话。”他语气淡淡,“第三关?”

我急忙解释:“我在参加Lovey-Dovey的一个活动,这个活动一共有十关,刚刚捞金鱼是第五关,摘果子是第三关,获得前十名的可以获得店家提供的独一无二的情侣手链。”

“情侣手链?”他脚步一顿,一个急转身,他的动作太过激烈,以至于带起了猎猎风声,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从他身上传来。我突然意识到他帮我两关,恐怕在路人眼里他已经是我的搭档了,我赶紧解释:“你不要误会,这家店很受女生的欢迎,我是为了我最好的朋友来参加活动的,但是她今天没办法来。”说道这里,我忍不住黯然。

他若有所思:“你那个不告而别的朋友吗?”

“她是转学了。”我忍不住说,然后又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不是认识?”

“咳。”他似乎有点尴尬,“学校里偶尔见过两次。”

“哇!”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本来对陌生人来帮忙我还有点抵触,但是校友两个字让我彻底卸下心防,“你是哪个班的啊,我真是太幸运了。”我甚至已经忘记了校友也不见得知道我和我朋友之间的事情的简单逻辑。

“我是高三的,跟你不同级。”他的声音恢复了云淡风轻,“好了,闲话我们待会儿再聊,你是想拿前十的奖励是吗?你自己原本是没有搭档的吗?”

“嗯,没有。”我没办法通过眼神传达消息,只能双手握拳在胸前表达我的期待。

“活动开始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我有点犹豫,前五关都在一个场地,基本不需要路上赶时间,我的一二四五关过的都很干脆,主要在第三关花费了太多时间。

“嗯,看游戏难度,说不定你还有一点希望。我先跟你身边帮你一把,第六关到了。”

 

第六关是投飞镖,和第五关一样围了很多人。这一关每次能扔五次,环数和如果达标直接晋级,如果不达标就需要回到队尾重新排队。如果能迅速过第六关就算是赶上大部队了。我摩拳擦掌,可是站在场上的时候又泄了气。

我犹犹豫豫地拿着飞镖,学长站在身后和刚才捞鱼一样抓着我的腕带帮我对准。

第一根飞过去,5环。

“小姑娘太紧张了,放松一点,用点力。”第六关的工作人员遗憾地叹了口气,安慰我一声。

我尝试放空大脑,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啊呀!”工作人员叹气得有点浮夸,“三环。”

身后的人突然逼近了些,他本身气场就极强,我被笼罩在他的气压里,心中又羞愧,颇有点空气都安静的感觉。他的手上力气加大:“你仔细感觉,就是这个力度。我叫你放你就放手。”

我勉强点头。

“三、二、一。”

“8环,还有希望啊。”

“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心神放在飞镖上,就用我刚刚那个力道。”他凑近我的耳朵,语气轻柔了些,“没过就再排一次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呼吸拂在我的耳廓上,我的发丝绕着耳朵捉起了迷藏。我知道我的耳根烧起来了,更不敢回头,只能低低嗯了一声。

接下来两下超水平发挥,居然一个八环一个九环。我盖好第六个章,兴高采烈地叫学长,学长拍拍我的手背,示意我耐心一点。

“你在第三关浪费了点时间,我们现在也只是勉强赶到前一半而已。”他不疾不徐地分析,“最快的一波大概比我们领先10分钟,如果有人已经完成了所有任务,主办方会给出通知吗?”

我点头:“会的,工作人员会说的,现在肯定还没有人全部通关。”

“那就好。看来后面的题目还是有难度的。”

经过刚才两役,我早就把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学长奉为神明,唯马首是瞻。第七关和第六关性质差不多,是套圈,同样是套五次,没套到重新排队。

学长捉住我的手比划一下然后放下。

“这个角度我不太方便发力。”他的有点无奈,“就这个方向,你扔一个试试。”

套圈飞了出去,在地上滴溜溜地打了几个滚。

四周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茫然地抬头,然后听到了学长鼻腔滑出的一点轻快的气音。

“运气不错。”

 

这三关过得太过轻松,让我内心产生一些松快。第八关的地点在新光百货的B1,学长的步子却迈得很大,我差点跟不上他。

“学长?学长——”

他脚步突停,好像突然意识到我的存在,一步一缓。

“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新光百货的地下一层全是电动游戏机,难道是叫我们闭着眼睛打游戏?很快我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抓娃娃。

我蒙了。新光百货的娃娃机我是知道的,不仅定位不好,娃娃还个个滑不溜秋,我就是睁着眼睛都抓不到,这要怎么办?

我求助地转向了学长,学长看出了我的心思。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拿前十?付出一点代价也可以?”

“恩!”我坚定地点头。

“那就交给我吧。”他简单地说。

轮到我上场了,我一只手握着摇杆,一只手悬停在按钮上,不知所措。

“别担心。”他的声音从我的右后侧传来,气息从我的脖颈顺着扫到我的颈窝,我悚然一惊,本以为他要和刚才一样抓住我的腕带,然而温暖的双手已经覆盖上我的手背。他的下巴蹭到我的头发上,虽然身体没有贴合,但是惊人的热度已经从我的手背往上疯狂的蔓延开来。

“这样应该不违反规则吧。”他的声音这么近,听上去却清朗而遥远。

“不违反,不违反。”工作人员显然把我们看成了情侣,笑得暧昧。

我僵直地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外面天气极热,地下一层的空调发出阵阵轰鸣,外界清凉舒适,我的内里却像被岩浆炙烤着。此时我只听到自己夸张的心跳,感受到在心底沸腾翻滚的热流。我来不及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当了他的提线木偶,事实上我甚至没有意识到他都操作了什么,等我回过神时,娃娃机发出清脆的滴滴声——已经成功了。

他的阴影从我身上离开。

“抱歉,我刚刚可能用大了力气,你的手疼吗?”

我摇摇头,此时我只能庆幸头上扎着头罩,挡住了我发烫的酡红脸颊。我心里有点发慌,忍不住想没话找话:“你真厉害,我抓娃娃就没抓到过。”

“这个东西有技巧的。”他回答得似乎漫不经心,“我抓多了就熟练了。”

我有点疑惑,他看上去可不只是擅长抓娃娃而已。高三的学生会有那么多闲工夫玩这些小游戏吗?但是问多了又怕涉及隐私。他刚才的一系列行为…我头罩下的脸又开始发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学长……

气氛陷入尴尬而古怪的沉默。

“我们到了。”

第九轮游戏依然在B1,但是是在另一个空间。负责人拍拍手,把注意力吸引到他那边去:“这一轮活动需要你们共同完成,请所有带着面罩的朋友,女生跟我来,男生跟着那边的负责人,搭档帮忙带带路。”

学长拍拍我的肩,示意我他知道了。我心里安心了一点。等我们全都聚集起来,负责人神秘一笑:“请大家把自己手上的饰品全部取下来,这一回合你们会从这面墙把你们的手伸出去,需要让你的同伴从十只手里面找到你的一只,就算挑战成功,否则的话就要在这里等上10分钟才能前往下一环哦。”

惊呼声一片。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

学长跟我不过是今天恰好碰到,又怎么可能从10个女孩子的手里面找出我的手?有几个人抓起我的手翻看了一下,有一个看的格外仔细,每个小指头都单独拎出来检查。我心里哀嚎一声,难怪前面的组被拖住了,原来这里非要凑十个人一组才能开始活动,失败了还必须干坐着。有这样的环节,真是时也命也!

因此当负责人走过来告诉我环节通过的时候,我还以为她通知错了人。

“没错哦。”她的声音温温柔柔,有种笑意舒展的感觉,“就是你通过了这一轮,赶快抓紧时间去终点站吧,你们是第二波出发的人哦。”

学长径直走到我身边:“最后一关在恋语大学的后山,我们要借助点交通工具才不会被甩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学长,等一下!”我急忙出声叫住他。

“恩?”

“你怎么认出那是我的手?”

“跟你一样运气好?等我。”空气中磨过的似乎是笑音,然后他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怒瞪虚空,然后忍不住向下扫了扫鼻子上驾着的一条光带。眼罩能留给我的视野一共也就这么大了。

没多久半截车轱辘和一点皮鞋出现在那一小条光带里面。

“过来。”他搭上我的肩膀,“自行车,坐的上来吗?”

 

恋语大学,不远不近的距离,还不允许私家车开进去,自行车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

“刚刚负责人跟我说,我们是第二批出发的,假如第一批20组通过率为一半,也有10组了,我们非要赶上他们不可。”

学长把车停好。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知道有一条上山的小路,比大路要快一点,但是也要难走一点,要试试吗?”他试探性地问。

“当然试!”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招数,顿时喜出望外。

“那好吧,你跟我来。”下定决心就不必犹豫,他直接拉起我的手,“山路不好走,我带你走。”

我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不过刚刚那种情况都过来了,稍微牵一下手也没什么了。

山间小路完全覆盖在树荫中,说不出的幽谧。但是小路作为近道,坡度有接近40度,又未铺石子,因此极不好走。我好几次被路旁的野草绊倒,都被身边学长拉了起来。

“小心,走慢点。我们抄的是近道,不用赶。”

他的声音有一点舒缓安抚的感觉,手心的力道也加大了。我走的出了汗,在清凉的林间却不觉得热,唯有相交的双手,像是握着一枚太阳。我一走神,脚下一歪,一个趔趄就向后栽倒,他赶紧用手拖住我,觉得不够,干脆把身体垫在后面。

我就这么栽进了他的怀里。带着他猝不及防也向下一倒。

布帛撕裂的声音如此清晰,还有一声闷哼。我心里一惊,赶紧坐起来。

“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哎呀我简直就是个白痴!我们都走到这里来了我怎么还戴着这个眼罩…”我伸手拉掉眼罩,林间泻下来的柱状晶亮阳光,就像一块巨大的宝石,一下子迷花了我的眼睛,然后一只有力的大手再一次用黑暗笼罩了我的视野。

“嘶…别看。”他坐了起来,温热的鼻息喷到我的脸上,声音竟然有一丝颤抖,“我没事,你把眼罩戴上。”

“为…为什么?”

 

白起身后的棉质背心被锋利的草叶切开一个大口。

那不知名的草叶似乎是带了些毒性的,伤口有点麻痹的感觉。不过对他而言,这实在是很小的伤口了。

他一只手捂住女孩的眼睛,一只手撑地。这个姿势十分尴尬,他只能坐在地上,没办法进一步起身。女孩跪坐在他的面前,眼罩在她的右手耷拉着。

他像在花丛里捕捉蝴蝶,蝴蝶在他的手心扇了扇翅膀。

“为…为什么?”女孩困惑地问。

他不敢让女孩看到他,她的双眼对他来说太过晶莹,太过清澈。他像个被暴风雨困在屋檐下的飞蛾,狂躁地拍打着窗棂,想扑进屋里温暖的烛火。

但女孩于他,是太阳。

他怕他会在太阳的光芒中融化,奋不顾身地燃烧自己。他觉得自己的那只手着了火,火势汹汹,就要反扑过来,热浪滔天。他就要在炽热中焚烧成灰烬,即使如此,他也要从余烬中重获新生。

他的眼神晦暗难明,几乎是贪婪地用目光掠夺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脸上还有一丝诱人的娇红,嘴唇水灵灵的,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嗓音也变得喑哑:“戴上它,拜托你了,就当是我今天帮你的报酬。”

女孩没有再斤斤计较,乖巧地重新带好了眼罩,白起心中产生一丝荒谬感:她就没有一点怀疑自己图谋不轨吗?他爬起来,没有管那条鲜血淋漓的伤口,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学长。”女孩歪了一点头过来,“你刚刚到底是怎么看出是我的手的?”

狡猾的女孩。白起心中苦笑,在自己提出要求之后,这个问题不仅要回答,还必须要说真话。他只能说:“你的手比较小,手指比较尖,手指甲也剪的很平,但是你应该是有咬尾指的习惯,所以小指头的指甲有点不平。而且你的小指上有一颗小痣。”

“居然是这样……学长你不会是侦探吧!”她的嘴巴张得圆圆的,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又闭紧嘴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还有学长…”她又犹犹豫豫的开口了,“这次的奖品你要吗?”

“不要。”他毫不犹豫地说。

她是为了奖品这样费心思,而他是为了她。

奖品本身于他毫无意义。

女孩踢了踢脚下的石头,白起下意识地捏了下她的手。

“我们到了。”

最后一关的内容是抵达恋语大学后山的山顶,并且敲一下放在哪里的一只腰鼓。

白起轻轻推了一下女孩:“就在那里,去吧。”

“学长,你在这里等我。”女孩犹豫地回头,“我马上就回来。”

白起笑了笑。

“好。”他语气郑重。

 

我把两根手绳揣在兜里,从他带我的路下了山。

手绳主体是同心结,红色的丝带鲜艳欲滴,别致可爱。

果然当我敲完鼓摘下头罩,学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即使早就意识到会这样,我的心里还是闪过一丝遗憾。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我透过重重叠叠的枝桠看碧蓝的天空,觉得心里的那只风筝慢慢悠悠地着了陆。

后来,我把两根手链和青春的记忆一起,锁进了铁盒里,放在高高的书架上。

或许是为了一时意气,为了悼念,或者为了什么别的,当年我做了这样一件事情,还拖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这样的事情,也许还会有,也许再也没有了。

又或许时隔多年,时过境迁,回忆往事时,自然有一番别样的喜乐。

只是这都不是现在的我所能知道的了。

 

 

 

FIN

 

 

后记

游戏的这个梗是从魔卡少女樱里面学的,就是雪兔和樱从后山上掉下去那一集。

写的时候很艰涩,写完还是觉得很开心,至少表达出了我想表达的概念:白起喜欢女主,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女主知道他自己是谁,他宁可那个时候的女主当他是陌生人;女主意识到这个学长可能是暗恋她的,还不想让她知道身份,所以她缄口不言,把两条手链封进铁盒,因为不管她猜测对不对,虽然她是为了友情,但是手链承载的是两个人的回忆,她不能轻易就处置了。

所以其实本文和同心结没关系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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